先進風采
在未到供銷之前,我久仰調車員的大名,因為有人稱他們是現代的“鐵道游擊隊”,也有人說他們是為火車“穿針引線”的人。直到真正走進他們,我才知道他們是“掛”在火車上的一道別樣的風景。
無論嚴寒酷暑,還是白天黑夜,你都能看到調車員們縱身跳上列車,雙腳站在車梯上,雙手抓緊車梯扶手,身體“掛”在車輛外面,隨車一起行進。他們的工作不分白天黑夜,繁忙的工作同時伴隨著很高的危險系數,一個不小心,甚至會危及生命,即便這樣,他們仍然默默無聞地堅守在工作崗位上。
4月2日,我來到鐵運段,親身體驗了一把調車員工作的艱辛。今天上班的調車組人員是調車長崔慧翔,調車員邢澤峰和付國真,三個人都不善言辭,問一句得等會兒才會給你一個簡單的答復。“我們的工作有點像調車輛的快遞哥,不同的是快遞哥是把同一區域的包裹裝進自己的送貨小車,而我們是在機車的牽引調動下,使一節一節的車輛按調車作業通知單進行解體、編組作業”調車員邢澤峰說。
當機車發出“連接”信號后,這個時候就需要調車員上場了。首先他需要把兩節車輛風管接好,其次將折角閥門推至正確位置進行試風,保證整列車輛制動系統正常,以確保車輛在運輸中行車安全。但一趟車列的長度將近1公里,如果調車員們在連續工作中每趟車都來回走,需走的路程和耗費的時間都將翻倍。因此每次作業完畢后,他們都是“扒著火車”回來的。
熟練地調車員們可以在快速流動的車輛上“飛檐走壁”。當列車緩緩啟動時,他們就用雙手攀附在車輛邊上,搭乘著火車回到檢查初始的“著陸點”順勢縱身一躍。“外人看著輕松,我們剛開始學這一跳的時候,心里也特別緊張?,F在雖然熟練了,不過還是會時時注意安全”邢澤峰說道。
一臺機車駛過來后,他們的眼睛需要緊緊地盯著兩個掛鉤,只聽“啪啦”一聲,車頭和車輛緊緊地咬在了一起。為了驗證是否掛鉤成功,在調車員指揮下火車帶動進行試拉,完成后調車員邢澤峰手腳麻利地鉆進了鉤鐺部位的下面,接風管,打開兩車折角閥門,只幾分鐘的時間,車頭和車輛就連接上了。“如今每個班鉆上爬下車列大概五六十次,步數超過兩萬步,所以調車員大都很苗條”調車員邢澤峰輕描淡寫地說。
最讓我佩服的是,調車員在列車尾部爬梯處,僅憑目測,就能準確說出火車距離前方障礙物的距離。他們嚴格執行著十、五、三車距離信號控制速度,在火車距離前方停留車110米處,就要通過對講機喊“10車”的信號,“10車”為110米,隨后還要喊“5車”(55米)、“3車”(33米)這完全靠眼力,一個合格的調車員,目測判斷的距離,誤差在10%以內,然后火車根據調車員報出的距離開始減速,然后停車。
這不由讓人深感佩服,忍不住想問這“火眼金睛”咋練就的?“一個初步上崗的調車員,至少經過三個月的歷練,才能達到預估距離精準”調車長崔慧翔介紹說。在機車和車輛連接后,調車員發出信號,機車推送車輛緩緩進入作業點。為了進一步理解調車員的作用,調車長崔慧翔打了個比方,他說汽車司機倒車時,車外站一個人,告訴司機還有多少距離,應保持什么速度,該什么時候停車,調車員就是這個角色。
在調車員們看來,最大的考驗就是夏天和冬天。在夏天,“如果天氣預報說氣溫是30攝氏度的話,由于車體是鐵的比較吸熱,因此車上最高溫度能達到60攝氏度”邢澤峰感嘆地說。在現場30多度、車體溫度60多度的環境下,他們依舊全副武裝,手套、外套、長褲、勞保鞋一樣不能少。爬上爬下,鉆進鉆出,提鉤解體、處理車鉤、扒乘車輛每一項都要一絲不茍。因工作特殊性,白班作業人員需從早上8點一直工作到下午6點,除了中午吃飯時間,基本都在室外進行作業,甚至忙的時候,連飯也顧不上吃。工作服上被汗漬浸出的“云彩”多了一圈又一圈,臉曬得黝黑黝黑的。 “干調車好幾年了,習慣了,也不感覺到辛苦,當看到一列列車經過我的手,開出鐵運段的時候,心里還是挺美的”邢澤峰憨憨的說。
而到了冬天,每天“掛”在車輛上,“喝”西北風是常有的事,“北風就像一把利刃,吹得臉生疼。因需要爬上鉆下,我們的衣服也不能穿的太臃腫,風一下就把衣服吹透了,冰冷冰冷的,眼睛凍出了眼淚,掛在睫毛上很快就結冰了,每眨一次眼睛都要使勁克服上下睫毛想要凍在一起的粘力”付國真說起冬天的冷來仍心有余悸。
除了要面對嚴寒酷暑,夜晚的低溫及能見度較低也是對調車員最大的考驗。為與鐵路部門保持工作同步,“我們的夜班保持高強度作業,且原平晝夜溫差很大,凌晨三四點鐘是一天中溫度最低的時候,我們也得工作,調車員如果犯困了,抓車輛的手一松,就可能有生命危險”崔慧翔告訴我。
機車不停,調車員的工作就不能停。隨著公司進口礦接卸量、氧化鋁發運量的持續上升,鐵運段調車作業強度不斷加大。“我們唯有全力以赴,其實這不僅是一份工作,更是一份責任”崔慧翔堅定地說。
作者手記:走進調車員,我更真切的感受到他們是鐵路中行走的“荷爾蒙”,是一群鐵骨錚錚的真漢子,牢記責任使命,堅守責任擔當。為你們點贊!(山西鋁業 王學娟)